防盗门的锁芯发出“咔嗒”轻响,夏琳刚推开家门,怀里的猫包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粉白相间的小奶猫探出脑袋,绒毛上还沾着宠物店的薰衣草香波味,粉嫩嫩的鼻头急促翕动,像在给新家做“气味安检”。“快来看!”夏琳蹲下身时,连衣裙裙摆扫过玄关地板,她小心翼翼解开猫包拉链,指尖触到小猫温热的肚皮,“它在踩奶呢!”
小猫肉垫踩着她掌心的动作轻柔又急切,发出的呼噜声像台迷你发动机。萧珩手里的购物袋“哗啦”落地,猫粮袋上的卡通猫图案正对着他笑。他蹲下来时,西装裤膝盖处绷出褶皱,伸手想摸小猫,却在指尖快要碰到绒毛时停住——小猫突然歪头,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他的指节。
“先给它安置小窝吧。”萧珩喉结滚动着收回手,故意板起脸,“上次同事家的猫把真皮沙发挠成流苏款,维修费够买十袋猫粮。”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玄关挂着的樱花风铃叮当作响。夏琳却只顾着把小猫举到眼前,看它琥珀色的眼睛映出自己的倒影,小猫突然伸出舌头,在她鼻尖舔了一下,凉丝丝的触感让她“呀”地笑出声。
组装猫窝时,夏琳把粉色绒毯叠成贝壳形状,小熊玩偶的纽扣眼睛被她转了个方向,确保能正对猫窝入口。“糖雪球的公主床竣工!”她抱起小猫往里塞,却被灵活躲开。小家伙“嗖”地窜到萧珩脚边,用脑袋蹭他的牛津鞋,尾巴卷住他的裤脚往上爬,露出粉白相间的肚皮。
“看吧,还是跟我亲。”萧珩弯腰把小猫托在掌心,喉间溢出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。小猫仰起头,粉嫩的小舌头精准舔过他下巴的胡茬,夏琳气得直跺脚,帆布鞋后跟重重砸在地板上:“明明是我在宠物医院守着它抽血!小没良心的,今晚别想蹭我的被窝!”她抓起逗猫棒晃动,铃铛声让小猫瞬间竖起耳朵,毛茸茸的尾巴炸成蓬松的蒲公英。
取名环节成了战场。夏琳跪坐在地毯上,发尾扫过堆成小山的猫玩具,眼睛瞪得像小猫:“樱花多浪漫!上次看画展,莫奈的睡莲都没我们糖雪球——”“打住,”萧珩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光映出小猫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滑稽模样,“雪球多贴切?你看它滚起来活像团掉进雪堆。”
“明明是甜的!叫糖糖才对!”夏琳抓起毛绒老鼠玩具作势要扔,却在小猫突然扑过来抱住玩具时,立刻软了声调。萧珩看着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,伸手揉乱她的丸子头:“糖雪球,甜的裹着白的,一举两得。”小猫仿佛听懂般“喵”了一声,爪子扒着他的领带往下拽。
夜幕降临时,糖雪球化身“跟屁虫”。夏琳洗碗时,水珠顺着橡胶手套滴落,小猫突然跳上灶台,粉色肉垫踩过洗洁精泡泡,在瓷砖上印出一串星星图案。“小捣蛋鬼!”她笑着用洗碗布擦小猫爪子,却被小家伙咬住布角拔河,尾巴得意地拍打着调料瓶。
书房里,萧珩翻书的指尖突然顿住。糖雪球不知何时跳上沙发,蜷成毛团塞进他怀里,呼噜声混着书页翻动声,在台灯暖光里织成网。夏琳抱着刚烘干的毛巾进来,看到这幕立刻叉腰:“说好的雨露均沾呢?我才是发现你的‘救命恩人’!”萧珩腾出一只手将她拉到沙发上,小猫立刻转移阵地,在两人中间滚来滚去。
月光爬上窗台时,糖雪球终于在自己的小窝里安分下来。夏琳缩进萧珩怀里,发间还沾着猫咪沐浴露的蜜桃香。“今天像做梦一样。”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圈,触到衬衫第二颗纽扣——那是她亲手缝的樱花图案,“以后糖雪球闯祸,你可不许凶它。”萧珩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月光,怀里的人比小猫更柔软:“那闯祸的小坏蛋呢?比如偷吃冰箱里的布丁?”
“那是意外!”夏琳的抗议被轻柔的吻堵回去,卧室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。飘窗上,糖雪球突然翻了个身,露出粉白的肚皮,梦中的小爪子轻轻抽搐,仿佛还在追逐着不存在的蝴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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